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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方舟:沒有不合群的人,只有不合適的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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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方舟:沒有不合群的人,只有不合適的群

2017-10-04 21:18 來源:十點讀書 讀書 文學 小說

原標題:蔣方舟:沒有不合群的人,只有不合適的群

△ 蔣方舟快問快答(視頻時長1分13秒)

文:郭雅君

策劃:十點讀書

與蔣方舟約見的那天是工作日。上午十點半,咖啡館裡還沒有一位客人,三兩個服務員要麼拖地,要麼在收銀台前忙碌著。喧囂的音樂在不大的空間裡穿來穿去,仿佛刻意在冷清中營造出一種充滿活力的氛圍。

沒有特別安排的話,蔣方舟每天都會到這家咖啡館寫作,她喜歡坐靠窗的位置,點一杯美式咖啡,然後一頭紮進文字裡。

咖啡館到了中午會搖身一變為餐廳,人聲鼎沸。蔣方舟倒是無所謂,她向來不怕吵。早些年,她和父親母親生活在三十多平方米的一室一廳內,飯桌一抹就是書桌,根本沒有安靜的空間供她專心寫作。

她的父親接受電視節目採訪時說,方舟的抗干擾能力特別強,當時他們家樓下特別吵,有個瘋子天天又罵又唱,物業養的狗叫個不停,他們夫妻倆都因此覺得煩躁,只有方舟沒受任何影響。

她是在母親的“恐嚇”之下開始寫作的。那個夏日夜晚,她六歲半,母親對她說:“中國法律規定,每個中國小學生在小學畢業之前,必須出版一本書,否則就會被員警抓走。”她的父親是一名鐵路乘警,為了配合母親,他掏出隨身攜帶的手銬,假裝扣在蔣方舟的手上。

對於一個年幼的孩子而言,這段設計毫無違和感,她深信不疑,嚇得大哭,在淚水中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寫作。

幸運的是,父母嚴苛的要求沒有使她反叛,反而一路順風地將她推上文學之路。

如今的她是感激父母的。她說,許多人都說父母不應該把自己的抱負投射在孩子身上,但這一告誡只有在父母的抱負和孩子實際天賦無關的情況下才有價值。朗朗也好,丁俊暉也好,包括柯潔,他們一定也是感激父母的。

蔣方舟的寫作天賦與她文藝的母親有關。她的母親是中學語文老師,年輕時也喜歡閱讀寫字。她對蔣方舟的要求只有一個,希望她在精神上能保持進步,不庸俗化。

蔣方舟曾在文章中這樣描述母親:

她困囿在小城市的小婦人的皮囊之下有一顆敏感而不安分的心,希望掙脫現有環境,但是始終沒有實現這一點,因此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如同花樣滑冰的男運動員一樣,對我做出托舉的動作來,希望把我推出那個狹窄的井口:遠離那些狹隘的人際關係,遠離那種自欺欺人的價值觀,遠離詛咒一樣的宿命人生。

這個托舉的動作不可避免地引來了謾駡與攻擊,程度最輕的一種說法是“蔣方舟是她媽媽塑造出來的一個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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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些非議,蔣方舟早已雲淡風輕。年紀尚輕的時候,她對人的惡意沒有複雜的認知,因此百毒不侵;長大之後,因為看多了是是非非,只覺得疲憊和倦怠,生不出特別強的憤怒。

“我覺得我和我媽是相互塑造的。她真正開始寫東西也是在我寫作之後,一開始只是在《襄陽廣播電視報》上發表一些東西,1999年,她把我寫的東西發到網上,我因寫作獲得了一些聲名後,她也親自下場,寫過幾本書,寫了一兩年專欄,可以說是我調動了她的寫作衝動。

“包括人格塑造的層面,像她沒有很多中年婦女的慣性思維,可能是因為她總是在和我交流,我參與了她的再次成長。所以我認為父母與子女之間不是一種單向的培養,而是相互的塑造。”

與蔣方舟的母親相比,她的父親更“接地氣兒”一點。

家裡住著兩個文藝女青年,但他從來不讀她們的作品。“我爸他是一種很聰明的自我保護式的不看,我也希望我以後結婚了,我的物件也不看我寫的東西,因為那一面是我非常非常隱私的一面,我不願意。”蔣方舟說。

她的父親更願意讀社會政治新聞,閑下來就和親朋好友炫耀自己有車,去哪兒玩了之類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對方舟的要求也不是什麼精神要保持進步,而是“要和同學搞好關係”。很簡單的,希望女兒能快樂。

但人際關係的處理對蔣方舟來說一直是個障礙。她從小就不知道如何和大家打成一片,“我害怕集體情感,大家一起哭,一起笑,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因為哭不出來或笑不出來而感到特別地羞愧。”

她的孤獨與她在精神上的早熟有關。從小學開始,她就習慣獨來獨往,放了學,她走兩三百米路到母親任教的中學。等待母親下班時,她一個人坐在圖書館裡翻閱一本本書。五六歲時看張愛玲,七八歲時看尼采、米蘭昆德拉,十幾歲時看瑪律克斯、黑塞、阿倫特。

閱讀與寫作為她構建了一個很獨特的世界,這個世界與她身處的世界是不同的,她無法融入面前的世界,無法和同齡人正常地交談、玩耍。

孤立的感覺讓她痛苦過,她曾認為自己永遠喪失了快樂的能力。讀中學時,有一回母親坐了很久的火車和汽車去看她,提了很重的牛奶和水果,但見了面,蔣方舟大哭大鬧,不斷重複著:“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把我變成了一個這樣的人……”母親也跟著她痛哭起來。

直到她遇見了《荒原狼》,才接受了自己格格不入的一面。

她說,《荒原狼》拯救了她。讀完這本書,她重新燃起了不妥協的勇氣。雖然自己的標準比這個世界的標準要高,但她絕不因為世界而妥協自己的標準,變得更低級。因為差不多一百年前,五十歲的黑塞也和她一樣在堅持著同樣的標準,他為此而受苦,她也為此而受苦,這樣的聯繫給了她穿越時空的感動和勇氣。

“現在你父親還會經常提醒你要和周圍的人搞好關係嗎?”我問。

“現在不會了,我以我的經驗告訴他,很驕傲、很耿直地生活,效果不一定是不好的。他慢慢發現確實是這樣,也就認可了。”

第二次提到“拯救”這個詞是在聊蔣方舟的新書《東京一年》時。在序言裡,她寫下:

2016年,我獨自一人在東京生活了一年,東京也拯救了我。

有生以來,我度過了一段完全真空的生活,沒有目標與意義,每天一睜眼就是一大片需要填充的空白。任何一件事都需要把時間拉得長遠,把濃度稀釋,才能填充過完一天,所以我必須認真凝視美術館裡每一幅畫,認真咀嚼每一口食物,認真地把每一個念想變得綿長。

這樣認真的生活對她的拯救是讓她“重新獲得某種觀察力”。

“因為我覺得過太久浮皮潦草的生活,會剝奪一個人的觀察力和感知力。所以我覺得這個層面上,不僅拯救了作為普通人的我,去獲得生活美感的能力,也拯救了作為寫作者的我,獲得再靜下來,再沉入到自己的意識當中,和自己對話的能力。”

她對自己的要求和母親給她的要求一樣,希望自己不斷上升,而上升要對抗的最大力量是慣性。所謂慣性,就是你被卷到了某種節奏當中,你安於那樣的環境和圈子,你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好,失去了向上的欲望。

在東京生活一年,就是打破慣性的動作。

“我覺得每次在一個地方,比如在北京固定住一段時間,我會覺得慣性有些太大了,整個人被吞噬掉了,必須要跳出來,生活沒有雜事,內心也沒有雜事,和自己相處一段時間。對我來說,就像排毒一樣,因為日常生活和工作的毒素還是挺大的,雖然我已經盡可能地去減少這種事對自己的影響,但還是覺得毒素挺大的。”

她口中的“盡可能減少這種事對自己的影響”是一種自救意識。具體來說,指的是她主動遮罩掉一些社會熱點,哪個明星離婚了,出軌了,她完全不感興趣;時下熱門的綜藝,包括《奇葩說》《中國有嘻哈》等節目她皆未關注;刷爆朋友圈的熱門文章也不會點開看,原因很簡單,“好書太多了,我看都看不過來,哪有時間看這些?”

於是她看書、寫作、旅行、和有趣的朋友聊天,日復一日,把自己救離出當下的環境。

明年,她還計畫到挪威生活五個月。

“我一直以來都想,過段時間就去不同的地方生活,因為我覺得現在的人,不可能刻意去尋求某種經歷,或者人生大起大落,所以不斷地變換環境,不斷地讓自己的體驗變得不那麼狹隘,可以作為拓寬自己的一個途徑。”

“我很認同你的看法。但可能很多人會問,如果自己沒有足夠的物質條件去跳脫,該如何對抗生活的慣性呢?”

“我個人認為,性價比最高的方式就是看書,看書是以一種低成本的方式獲得高限度的自由。在閱讀的過程中,你相當於可以直接獲得別人的經驗,看到別人展現出來的生活,然後問自己,我要不要這樣的生活?

“除看書外,還有一個辦法是創造。比如我媽,她每天剪紙,沉浸在自己創作的世界裡,自然就遮罩掉很多熱點新聞、生活瑣事、垃圾資訊等。創作的過程你要汲取,要學習,這個過程自然會引導你通向一個所謂真善美的世界,獲得更有意義的經驗。”

我在她身上能找到和同齡女生最大的共同點,大概是愛逛淘寶吧。

幾年前,她在一篇文章裡寫道,每天寫作前,都需要依靠淘寶半小時來給自己加滿血槽。

採訪時,聊到淘寶,她依舊雙眼放光:“我真的覺得很快樂,你看這是我最近在網上買的手辦,我自己拼的,它叫《廣寒宮》。”說著她拿出手機,指著上面的照片興致勃勃地與我分享,“這邊是嫦娥,這邊是廣寒宮,它是個燈,就是這樣。”

“除此之外,最近比較愉快的購物經歷是什麼?”

“我還買了一根鋼筆,又便宜又好用。”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蔣方舟所有的衣服、文創產品、書都是在網上購買的,她覺得淘寶特別有意思,上面幾乎什麼都有。

有一回,她突發奇想,淘寶上有沒有賣花圈呢?上網一搜,果然有,接著她居然開始津津有味地看買家評價。“有人說送貨很快,收到很滿意什麼的,我特別喜歡看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還有一回,她在首頁推薦裡發現了給公豬交配用的假母豬台,仔細地研讀完寶貝詳情後,還進入店鋪,把店裡所有的產品都研究了一遍。“假母豬台的介紹特別好玩兒,還畫了漫畫來解釋,公豬沖上去之後,還給它配了臺詞‘噢耶’。”

逛淘寶居然也不走套路,不是一個勁兒地買裙子,買美妝產品。“你覺得自己愛美嗎?”我直接拋出了問題。

她停頓了好幾秒,嘴裡喃喃著“我愛美嗎?”她在想,愛美的定義是什麼?

她不會為了美貌而整容。甚至前陣子有個雜誌為了做專題,給她化了個衰老妝,往她臉上貼很多皺紋的膜,她看上去像老了十五歲。可她看著自己的樣子,特別高興,拍照的時候開始給自己加戲,並向身邊的人解釋:“我現在表演的是一個因為結婚而退隱文學圈的女作家,後來老公找了一個19歲的嫩模,我剛剛打完一場離婚官司,喪失了孩子的撫養權,不得不在文學圈複出……”

“我對衰老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恐懼。”

“但前陣子,我還挺想學化妝的。”我睜大了眼睛,仔細地端詳眼前素面朝天的蔣方舟。

“我會跑去看那種美妝的視頻,但看著看著就煩了。我沒有辦法看完一個10分鐘左右的化妝視頻,我的耐心不足以支撐自己看完這個東西,還挺累的,所以後來也沒學成。”

在採訪快要結束的時候,這個方舟沒有明確回答的問題,我心裡突然有了答案:她不是不愛美,只是擁有獨特的審美。

同行的攝影師誇她上鏡,她又一次舉起手機,點開相冊,“你知道嗎?我特別喜歡這種紀實風格的照片,而不是P得很美的寫真照。”她手指劃過一張照片,畫面是黑白的,她站在城牆前,狀態是鬆弛的,風把她的髮絲揚起,她眼睛迷離,臉上不帶笑意。

今年她28歲,目前單身,有過愛情,但始終懷疑是否有長久的愛。

她主動相親,也被動相親著。

某個週四,她到中山公園的相親角,那裡就像人肉市場似的,女生成排站著,面前的地上放著張紙,寫著身高、體重、學歷、戶籍、是否有房有車,有的還亮出照片。年輕的男子在那裡逛來逛去,像買菜一樣挑物件,一張口就是“房子多大?在哪兒?有沒有貸款?貸款多少年?”

雖然本能地抵觸,但好奇心促使她寫了張“簡歷”,擺在地上,加入相親團隊體驗一把。

“其實我挺願意跟他們交談的,我記得有個阿姨相中了我,覺得我適合她200斤的兒子。”

她的父親偶爾也會推薦一些人選給她,沒多久前,他說自己有個朋友的朋友的兒子是國家統計局的,問方舟有沒有興趣。方舟回答,沒興趣。父親也不會多說什麼,只答:“那我拒絕了。”

有一回他來北京和妻女團聚,吃飯的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句:“方舟是條船,不知道誰是她的港灣?”

她母親聽了,立刻反駁:“屁港灣,人生都是一節一節過的。”意思是,沒有所謂的歸宿,尋求戀愛對象的時候也不要以尋找最終歸宿的心態去找。

難怪蔣方舟把母親比成閨蜜,母女倆的想法時常是一致的。

她說:“我覺得愛情就是此時蜜糖,彼時砒霜,一個人很難找到一個一輩子和他一起進步,而且進步速度一樣的伴侶,”

“想過什麼時候結婚嗎?”

“等我寫出一部滿意的作品吧。結婚是個挺重要的決定,它意味著讓對方融入你的生活,你也要融入對方的生活,那就不能像我現在這樣這麼‘自私’地活著,完全服務於我的寫作,到時候寫作精力一定會分散。”

這是她寫作的第21年,現在她開始嘗試長篇小說的創作。去年九月,她還考了中國人民大學創意寫作的研究生班,重新當起了學生。

在許多八零後作家開始拍電影、棄文從商或做起斜杆青年的時候,她依舊堅定地在寫作的道路上前行。

最近她很忙。為了宣傳新書《東京一年》,她在各個城市中輾轉,簽售、採訪一個個砸向她。

在南京,她頂著高燒和讀者見面;在四川和重慶,她痛經,痛到腰都直不起來,躺了一會兒,吃了點藥,爬起來繼續簽售。

我們的採訪一直進行到下午一點,她匆匆地趕回家收拾行李,下午兩點,她還得出發去天津簽售。

“其實,我總覺得出完一本書,它就和我沒啥關係了,我就想盡可能趕緊擺脫它,去做新的事情,和過去的自己告別。但沒事,這波宣傳到十月中旬就結束了。”

真好,年少成名的她雖然是這個世界的套路的受益者,但是她始終對此保持懷疑,也不允許自己的寫作走向套路。她很認真地說:“如果有一天,我的書成了暢銷書,那麼我一定是做錯了什麼。”那一刻我知道,這個“天才兒童”一定不會“泯然眾人矣”。

十點讀書X 蔣方舟

Q:什麼時候開始寫日記,當時為什麼想寫?

大一的時候。一開始只是想寫減肥日記,記錄每天吃了什麼,攝入了多少卡路里,因為減肥減得很不開心,所以後來加上了很多情緒的東西,到後來又變成了每天對事的心情,所以它是一個不斷的擴展。

Q:有看過你媽媽寫的東西嗎?

看過。我媽一直不給我看,有一次她用舊的電腦給我,在裡面的隱藏資料夾裡我看到她寫的東西。後來她出版了,是自傳式小說,叫《永不原諒》,寫得還挺好的,也寫得特別猛。就是青春期挺典型的女性小說,講身體的覺醒,包括性意識的萌動,最早和男性身體的肉欲的碰撞。說實話我完全沒辦法把媽媽和書裡的形象聯繫起來,當時看了挺震撼的。

Q:如果不是作家,你會對什麼職業感興趣?

我其實還挺想做服裝設計師的,學一些立體剪裁、打版之類的,覺得這個東西很有樂趣,平時我也還蠻喜歡看那種設計衣服的節目。

Q:你的寫作有經過專業的訓練嗎?

沒有。在人大讀的創意寫作班也主要是學生自己在講,覺得哪好,哪還可以更好。

有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這個不重要,就像我媽畫畫一樣,她沒有什麼專業訓練,但有一個自我的訓練,這個東西還挺重要的。

其實在互聯網時代,反而會讓聰明的人更聰明,笨的人更笨,為什麼呢?因為聰明的人很明確地知道,哪些資訊對我是有用的,我可以怎樣在海量的資訊中找到自己能用的,然後系統地學習。但是不聰明的人,只會淹沒在大量的垃圾新聞裡。

在資訊時代,有自學意識的人,可以很好地做自我訓練。其實不用專門上課,看國內外作家寫的一些書、講稿,像《小說課》,也近乎是一種專業的訓練吧。

Q:最近追的劇?

我吃飯的時候喜歡看國外設計師的真人秀節目《Project Runway》(天橋風雲),看他們做衣服。前段時間看一個很扯的日劇《黑色皮革手冊》,劇情不好看,但女主角太漂亮了,我全程舔顏。還有就是《情熱大陸》那個紀錄片。

Q: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

看《敦克爾克》。我很容易看電影看哭,生活中不太會哭。

Q:失戀也不哭?

我甩別人會哭,就覺得太不好意思了。

Q:別人甩你就就安心了。

對,我哭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就是類似於你看我都摔到地上了,你就不要罵我了。但是別人甩我我不會哭,因為一般這種情況我都有預感,而且我如果覺得自己沒做錯,很多是對方的問題,我也不會哭。但是我會像上訪一樣,問個明白。我不會哭,也不會晚上哭。

《東京一年》

受日本國際交流基金會之邀,蔣方舟在東京獨居了一年。日記共有四十六則,收錄了她的短篇小說、演講和時評,駁雜不失純粹。

-作者-

郭雅君。 本文為十點讀書原創,授權請在後臺回復“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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