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對待世事人情,不是我們不夠慈悲,而是我們不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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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ma
- 11-25
1991年,小品演員鞏漢林第一次和評劇表演藝術家趙麗蓉合作,演出小品《母親的心》。這次合作很愉快,兩個人不僅藝術觀點一致,而且脾氣也投緣,從此以後,鞏漢林就稱呼趙麗蓉老人為趙媽。
在十餘年合作生涯里,兩個人演出了很多觀眾喜聞樂見的精品,趙麗蓉老人也在小品這個藝術門類中重新大放光彩。鞏漢林說趙媽一貫在表演上很較真,精益求精。“排這個小品(《媽媽的今天》)的時候,可能是太累了,老太太膝蓋臏骨軟化的毛病反複發作······經常是跳著跳著就腿一軟,跪倒在地,痛得直冒汗。”就這樣一次次的排練,最後在春晚舞台終於把一個操著唐山口音,跳著滑稽的探戈舞蹈動作的老太太演得活靈活現。
看過這個故事,我才明白小品《如此包裝》中,老太太在跳完一場rap的評劇單腿跪地之後,為何臉上會有痛苦的表情閃過。那個動作的力道很大,對膝蓋骨有傷的老人來說肯定是難以忍受的劇痛。
以前不知情的時候,看到這里,我隻是笑,甚至還覺得老人起身的有點慢,動作不夠一氣嗬成。現在每次電視里重演小品,再到了那個鏡頭,隻會替她覺得疼,深深理解她在這背後所付出的艱辛。
這就是懂得與不懂的區別。有時候對待世事人情,不是我們不夠慈悲,而是我們不夠懂得。
我們的眼睛隻告訴我們要相信那些我們所看到的,而在它所到達不了的地方,會有怎樣的曲折,隱情,如果沒有人告訴我們,我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
我們家我性子急,老公性子相對好一點,比較讓著我。所以有一段時間我的脾氣很壞,氣焰高漲,卻不自知。
一次,他開車帶我去辦事,因為某件小事我又在車上訓起他來,他分辨了幾句,發現無效,索性閉嘴不說話。我沒完沒了的說了一路,面對他的沉默還得意洋洋,覺得自己能言善辯,真理永遠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晚上回到家,睡覺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你知道嗎,今天你說的那些話,讓我有一刻恨不得開車去撞牆。這句話聽得我內心悸動,他是不善言辭的人,所以他能這麼說,可見真的是足夠絕望。我不禁自問:為何我要這樣毫無忌憚的傷害他?
因為我不知道這刻薄言語就像一條繩子,甩出去,打在心上就是一道傷。或許我也知道,但我裝著不知道,我太滿足於自己的感覺了,沒有閑暇去體諒別人。
我以為他不愛說話,沉默寡言就沒有敏感的情緒,就不會受傷。
那一夜,我很久都沒有睡著。這之後,我也會發火,但我不會沒完沒了的用語言的機關槍去掃射,我有權利表達我的情緒,我隻是沒有資格羞辱和折磨我的伴侶。我再不像從前那樣,不說夠了說透了說爽了會覺得難受。
在情感谘詢中,我遇到很多女性朋友問起關於如何能不“作”或少“作”愛人的問題,她們總是為自己過激的言行而一次次懺悔,又一次次重蹈覆轍。其實這沒什麼難。拿我自己來現身說法,我能夠控製住自己的原因就是,我知道了那份痛苦,我就不可能再當不知道。
心理學家弗洛姆說過,“如果不以了解為基礎,關心和責任心都會是盲目的”。他打了一個比方,就好比有個人在生氣,“我還可以更進一步地去了解他,然後就知道,他很害怕和不安,他感到孤獨和受到良心的譴責。這樣我就明白他的生氣隻是他內部更深的東西的反映,這時我眼中的他不再是一個發怒的人,而是一個處在恐懼和惶恐不安之中的受苦的人。”
這就是理解的力量,知道了他人的軟弱與悲苦,才會自然釋放出慈悲與同情。也隻有懂得,深刻的懂得,才能使愛如子彈一般準確擊中合適的對象。而沒有能力達到這個境界的人,就像被隔在透明的玻璃之外,好像什麼都看得到,但走不進去,再美的風景也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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