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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解五濁惡世——劫濁、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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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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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利弗,如我今者,稱讚諸佛不可思議功德。彼諸佛等,亦稱讚我不可思議功德,而作是言:釋迦牟尼佛能為甚難希有之事,能於娑婆國土,五濁惡世,劫濁、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中,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諸眾生說是一切世間難信之法。


   這段經文吶,可以講是這部《阿彌陀經》的最後一次高潮,高在「五濁」這個內容。把「五濁」講清楚,就等於對《法華經》《楞嚴經》的一個精闢概括;把「五濁」聽清楚,也是當下成就。

甚難稀有:

    第一個「甚難稀有」,就是講這個法不可思議,它是萬法歸宗之法。比講《法華經》《楞嚴經》還要難,它帶有那種瞞天過海的謀略在內,因為不可以講明,講明了就暴露了天機;不講明呢,愚鈍之人不能夠理解佛的良苦用心。所以難吶!這樣的大法講不好就會變成歪魔邪道之法,變成不了義之法,這是第一「甚難稀有」。

    有智慧的人對佛反覆開示的話要會用心。比如「如是等、如是功德莊嚴」,第一次講的時候你可以理解為,「哎呀,西方極樂世界真是莊嚴啊!黃金為地,到處是寶啊」;但第二次講「如是功德莊嚴」的時候,你就該考慮了,佛怎麼還講這個事啊?問一問自己想錯了沒有。講第三次、第四次的時候你一定要否定自己,看來不是自己這種解法,否則佛不會再三再四地強調這個事。

    就像小孩子做作業,1加1本來等於2。老爸第一次問:「等於幾啊?」「等於8。」第二次問:「等於幾啊?」「等於8。」第三次再問等於幾的時候你要考慮了,是不是做錯了?不然老爸不會老盯著問,是不是?你就要迴光返照了。佛法不離世間法,道理都是一樣的,凡是相同的語句在經典中反覆出現,這裡一定有文章。

     第二個「甚難稀有」,就是在娑婆世界,眾生難度。此土眾生心態非常浮躁,非常殘暴,非常固執,非常愚癡。所以佛以「釋迦牟尼」四個字來對治,「釋迦」為能仁,就是表慈悲,以慈悲來對治殘暴;「牟尼」是表寂寞,寂寞來對治浮躁,對治固執。在娑婆國土傳法可不容易了!

     第三個「甚難稀有」,是在五濁惡世傳法。到了五濁惡世,人心變得越來越壞,在人均壽命進入兩萬歲的時候,娑婆國土進入濁世;在人均壽命進入100歲的時候,娑婆國土進入惡世。佛當年正處於娑婆國土的減劫第十個小劫,人均壽命100歲;現在人均壽命就是70歲左右,那更是五濁惡世,越往後人的心態越越糟糕,為什麼啊?現在殺生太厲害,眾生已經麻木不仁,人與人之間勾心鬥角太厲害。下面我們把「五濁」具體解釋。

        劫濁:常見的解釋說,「劫濁」是時間的汙染。這種解釋不能說錯,可是誰都聽不懂啊!時間受汙染了,年月日哪裡受到汙染了?也有的講「劫濁」沒有真實義,下面的四濁成就了,就是「劫濁」。這樣講也沒有錯,沒有哪一法不是哪一法,可是這樣解釋等於沒有解釋。他卻不知道這個「劫濁」就是整個五濁的基礎,整個五濁的根本。這個「劫濁」就是十方法界的緣起,形成之因。「劫濁」從全方位展開說明「一心三藏」的基本法義。我們按照佛在《楞嚴經》的開示來展開觀照。

           這個「劫」,在佛法里經常以劫來計算時間,少則幾十億年,多則百億、千億、萬億年。它是一個不定的概念。而且在佛法里講到時間就必然有空間,時間和空間是不能分開的,就像一個物體,它有了長度就必然有寬度和厚度;有了點就有線、面、體,一樣的道理。那麼有了時間和空間,就必然會產生萬法,森羅萬相,千變萬化。

          注意,世出世間對時間的概念理解有區別。在佛法里是講次第圓融,不是講世間法。為什麼許多人講經說法對佛法造成偏解?他是按照世間的心態來解佛法,講的那個「劫」就是隻講時間。那麼,這就變成不了義法,你還聽不出來。因為你在世間法里已經養成了根深蒂固的習慣。所以這個「劫濁」呢,就是表時時事事、處處,都已經迷惑顛倒了我們本來的心——就是《地藏經》所講,開口就是錯的,動念就是錯的,我們卻還自以為是真的,這是眾生的悲劇。

          那具體解釋「劫濁」,不妨按照分別法,先從時間的汙染來說起。在這個過程中呢,它自然而然就展開空間和萬法,所以下手之處是從時間說起。現代科學已經能夠意識到時間是人類的一種錯覺,它是虛妄的,是不真實的。可是講時間是假的,誰相信啊?

          從日常生活中來看,許多同修感覺聽師父講幾個小時的課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是不是?那麼這幾個小時如果是在車站、碼頭等客人,在公交車站旁邊等公交車,要了你的命了;哎呀,我的媽呀,怎麼這麼長時間?同樣幾個小時,你感覺不一樣。生活很自在,身體很健康,熱熱鬧鬧,不知不覺——啊,怎麼天黑啦?啊,怎麼又過八月十五啦?啊,又過年啦……是不是?生活窮困潦倒,多病多難,你是不是感到度日如年吶?長夜難熬啊!時間是不是一種虛妄啊?

        第二,往往在夢中夢到過去的事情,不足為奇,夢到未來的事情一開始沒有把它當回事,怎麼會夢到這個事情?過了幾天、幾個月、幾年以後,竟然成真,就是幾年以後出現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就想起來,這在幾天、幾個月、幾年前就夢到過。

        第三,修禪功的人,不管是氣功也好,或者禪宗也好,他有同樣的感覺。每天能夠堅持打坐兩個小時習慣了以後,那兩個小時是不是感到十來分鐘而已啊?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時間是一種錯覺。在《楞嚴經》里講到摩訶迦葉感覺幾千年、幾億年、無量劫就是一念91。

        玄奘大師去西天取經,從雪山堆中掏出一個坐禪人,玄奘大師三彈指,他一出定就問:「釋迦牟尼佛出世了沒有啊?」玄奘大師告訴他:「釋迦牟尼佛已經滅度一千多年了。」說明他是在釋迦牟尼佛出世之前就入定了,然後又要入定:「好,等彌勒佛來的時候再說。」說明他還準備坐五十多億年。他就是窺基大師的前生。那在禪定中,他有沒有時間的感受啊?無量百千萬億年當下一念。

      第四,人間這一天,鬼道感覺是一個月;地獄道的眾生感覺是二千七百年;越往下的、越苦的地獄,它的感覺時間越長。往上就反過來了,第一層天的一天,是人間五十年;第二層天一天是人間的一百年;越往上成雙倍的,二百、四百、八百、一千六、三千二、六千四……到二十八層天的時候,人間過了幾億年,他們的感覺就是一天。

       第五,幾天幾夜、幾分幾秒、幾萬億億億年,在佛就是當下一念。要感覺,一念能知道無量百千萬億年的時間;要不感覺,一念都沒有,他沒有時間的感覺。諸佛之所以是諸佛,諸佛活在當下一念,定在當下無念。要講活的話,活在當下一念;要講定的話,沒有念,沒有時間。凡夫之所以是凡夫,凡夫活在過去、現在、未來;佛活在無生無死、不生不滅這種境界中,你看似他在生滅,他都在定中。這是每一個人的本來面目。修行的目的就是回到本來面目去,講回是方便說,丟下迷惑顛倒,破除習氣,當下就是。

      我們再來看時間這個怪物怎樣產生?注意,講產生都是方便說,講怪物也是方便說。長長短短都是我們在做自己的遊戲而已。成佛以後遊戲神通,再也不會受到束縛。遊戲就是遊戲啊!按照佛在《楞嚴經》的說法,叫作「真如不守自性,一念不覺而有無明」。這個一念無明就是時間的老祖宗,在《楞嚴經》叫「業相」。「業」帶有動作、製造、造作之義;如果沒有動作,沒有造作,你什麼也幹不成。所以這個業相就帶有動相,我們心動了;這個心一動,就將我們無形無相如如不動的真心本來面目——也叫真空——把真空渾濁為晦昧之空,可以說為虛空。怎麼說為虛空?我們從此有了空的感覺,虛空是不是通達啊?當我們處於真心本來面目的時候,你在空不知空,感覺不到空,你沒有空的概念。

      打個比方:你有時愣頭愣腦的在那裡,自己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有個朋友或者同事叫一聲,「你在那裡想什麼」?噯,你醒過來了。想什麼?剛才什麼也沒有想啊!打比喻,發愣的狀態就是真空。如果你永遠保持那種狀態,我告訴你,你永遠都是那個樣子,一百萬歲、一億歲都是那個樣子,也不會老,也不會小。可惜呢,好景不長啊!當出定以後,是不是開始打妄想了?

      比如說:第一個妄想,要燒飯了。這已經進入了根本無明之初,「要燒飯」已經是三個念。當你一出定就感覺到的時候,那是第一個業相,要燒飯就變成第二個相,叫轉相;要燒飯的時候腦子裡是不是出現了飯的這個文字現相?是不是出現了大米白面這個現相?這在三細里叫「現相」,這叫勝義之法,叫勝義塵。這種勝義塵,天眼能看到。開天眼的人連你做夢想什麼他都知道。那麼在這個時候有了要燒飯加前面的業相四個念,是不是形成了過去、現在、未來啊?是不是形成了一條線吶?這就是時間開始產生。

      那麼時間產生了,在勝義法里,這個時候虛空是不是形成啦?這還是勝義法,還沒到浮塵法的虛空。比如說,我閉上眼睛,頭腦里有沒有虛空啊?這個虛空跟眼睛看到的虛空一樣不一樣?前者是是勝義虛空,眼睛看到的是浮塵虛空。注意,這是從根本上開智慧。所以在根本無明之初,在某種意義上就已經出現了十法界,那叫勝義世界。你自己知道了,但還拿不出來給別人看。開天眼的人能看到你的內心世界。產生了要燒飯的概念,你是不是就要走路?就要淘米洗菜,是不是?這叫「境界為緣長六粗」,而且在燒飯之前你會進一步勾畫出需要水啊、油鹽柴米啊,一系列的事情……

       所以這個六粗的智相啊、相續相啊、執取相啊……這個時候通通都已經產生,它隨著一系列的思維活動而產生。到了具體淘米燒飯的時候,這個時候叫「起業相」。「名字相、起業相、業系苦相」就變成粗糙的浮塵的十法界萬法,這就形成了「世界相續、眾生相續、業果相續」。以淘米燒飯為例,可以意識到,整個人世間生生世世種種的造作,比如打工吶、掙錢吶等等一切包含在內。佛是過來人,佛把這個道理講出以後,我們再回過頭來觀照。在我們這一切的種種思維、種種造作沒有出現之前,在腦袋沒有想之前,它在不在心裡啊?那在我們心裡是不是就是我自己?

       我們由「劫濁」再引出這個空間之濁,什麼空間之濁呢?這個泥巴瓦塊、山河大地、樹木花草,在《楞嚴經》講啊,都是我們一念堅固妄想而變現出來的。誰有膽結石、肝結石或者腎結石,也是由自己那種黑暗的心、痛苦的心、陰暗的心變現出來的,所以講心結啊!心能結成泥巴瓦塊,心能結成水火地風……那當我們心裡變現出泥巴瓦塊的時候,這個泥巴瓦塊會不會始終就是一團大啊?不一定,東一塊西一塊、上一塊下一塊,是不是就形成了一個空間吶?那麼想一想,這個泥巴瓦塊和空間沒有變化的時候是不是在我心裡啊?在我心裡,是不是就是我啊?可是它變出了泥巴瓦塊,我們把它當成了泥巴瓦塊;變成了空間,我們把它當成空間,這是不是「劫濁」啊?也叫空間濁,也叫萬法濁,什麼東西都濁了。

       由此觀照一切的萬法都是當下一個念變現的。一切的萬法在我們心裡的時候有沒有形相啊?如果有一點點形相的話,你這個心臟就有問題,就要動手術了。它都是由無形無相變現而有,那既然你的心無形無相,他的心有沒有形相啊?貓心、狗心有沒有形相啊?泥巴心、瓦塊心有沒有形相啊?是不是所有的心都是一個心吶!再一次觀照做夢,夢中的一切境界是不是就是做夢的一個人變現出來的?諸佛出世就是講這個真理。

      但是我們現在分張三、李四、王五啊,他是國王、將軍、元帥,我是修板車的;泥巴瓦塊是無情,人是高級動物,狗貓雞鴨是低級動物,是不是都在分別了?這都叫「劫濁」。生是不是我?死是不是我?沒有生沒有死之前是不是都在我們心裡?所以我要生啊,我可不能死啊,這是不是劫濁?要講命的話我們沒有命,沒有命叫什麼命呢?叫法身慧命。命也是我,死也是我,是不是很好玩吶?在這個過程中先要破一部分東西,才能見一部分真;當你見了一部分真的時候,那麼被破的那一部分假統統都是真——這才叫真,都是我們一個念自性變現吶!這個法妙啊!你真的悟透了,大解脫。

      這是講「劫濁」。我是根據佛的金口玉言來借題發揮,大家一定要十分珍惜啊!不僅要珍惜,你還要講給別人聽。講一個「劫濁」,你足以成就人,功德無量。由於「劫濁」,就形成了下面的「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沒有哪一濁不是哪一濁。「劫濁」實際上是下面四濁的基礎。

      見濁:可以與世間法所講的世界觀相對應,實際上「劫濁」是最根本的世界觀。見濁,就是以「身見、邊見、見取見、戒禁取見、邪見」這五見為體。

       身見:眾生都認為肉團身是我;所以要吃好、穿好、玩好。其實這個肉團身,在佛法里不叫我,叫「我所」,是我所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這個肉團身生生世世生住異滅,可是它的主人是我們的靈體。世間有句罵人的話叫行屍走肉,在佛法里來講叫歪打正著,給他講對了,就是個行屍走肉。行屍走肉是不是無情物啊?是不是泥巴瓦塊啊?可是為什麼它活蹦亂跳,我們還把它當真呢?講笑話,坐在這裡的,從講經的印廣師到聽經的各位菩薩都是什麼東西啊?

        我告訴你們,都是一堆爛泥巴。一堆爛泥巴在這裡,講的講,聽的聽,還搞得跟真的一樣。為什麼講這一堆爛泥巴會變成些活生生的東西?我們先來打個比方,過去放電影把那個膠帶往機架上一裝,一通電以後,那個電影里男女老少說說笑笑,蹦蹦跳跳,是不是全部出來了?當下變活了。雖然變活了,他本來面目是不是一張膠捲啊?在物理上把它叫視覺暫留,暫留什麼?下面還要解釋。

        再打一個比方,現在也還有一些燈泡屬於拉線開關,是不是?喜歡搞惡作劇的人把拉線開關一圈一圈一圈……圈了十來個圈,然後往下猛一拉,嗒嗒嗒嗒嗒嗒……一那麼嗒嗒嗒嗒嗒的時候,那個燈就一直是亮的。其實響十次的話,這個燈一定是亮十次,暗十次。為什麼我們見不到暗?這叫視覺暫留,我們先這樣解釋,明白這個道理就好。

        我們的色身就是地水火風四大組成,它是無情物。雖然是無情物,它跟有情沒有絕對的界限。也是由我們的心所變現。然後由我們這一念妄想啊,來把地水火風這四大攪和在一起,叫「想相為身」,叫色心連持為一體。後面講「命濁」還涉及到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心的能動作用呢,對無情的地水火風感應道交,作用與反作用,然後使這個無情的地水火風或者意識感覺很低等的心提升,他有了疼痛的知覺,從此,我們就感覺有了生命。我們的主人不是這個肉團,也不是能看、能聽、能想、能吃飯的這六種意識心,都不是。它是使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能看、能聽、能想的那個老闆,由它控製這六根,這叫第七識。

       第七識一念生滅1280萬億億次,所以雖然是一堆爛泥巴,我們感覺到自己是活的生命啊,在物理上是不是叫視覺暫留啊?實際上是我們的迷惑顛倒,一種情執。那個玩電燈的時候嗒嗒嗒亮,隻見亮不見暗,明明有暗現前,它不見,就是由於我們執著於亮光。如果鬼來看是什麼?是暗,它以暗為亮。我們是白天出來,正好鬼休息,我們到了夜裡休息,鬼出來工作。

       明白了這個道理,就破除了「身見」。有智慧的人修活物,活物就是修裡面那個心;沒有智慧的人修這個死物,要吃喝玩樂,要長壽,甚至還想肉身飛天。仙人飛天可以過幾萬歲的壽命,他這個肉身修得很堅固,死了以後肉身不爛,正好給一些妖精鬼怪來附在上面再次利用。心法不可思議啊!要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啊!我們執著了它,就會被它束縛。天人鬼神都有某種程度的解脫。這一世做人,下輩子做鬼,下下輩子升天,都叫解脫。乃至到虛空天解脫這個肉身的束縛,都能得到一定的福報,但是隻有明心見性的菩薩才能徹底解脫。虛空神福報滿了以後,仍然要往下落。在後面講到「眾生濁、命濁」的時候仍然要涉及到色身這個問題。你如果能夠破除「身見」,後邊的「邊見、計取見」都會迎刃而解,你心得自在,最起碼是初果羅漢,永遠不落三惡道。

       邊見,又分為兩種:一者,「斷見」,二者「常見」。斷見:認為人死如燈滅,來世誰見過啊?常見:認為人死以後來世還是人,牛馬豬羊死了以後,來世還是牛馬豬羊。那麼這兩種邪知見實際上都是取消修行,既然是這樣,我們還修什麼啊?修來修去,人還是人嘛!這兩種知見很普遍。

     見取見:一般是修行中的一些邪知見,他沒有證到這種果位反而自以為證到了。最常見的是有些人修禪宗、修氣功,開了天眼,開了天耳,與一些鬼神仙眾能夠溝通,應該說這樣是擴大了他們的心量——哎呀,除了人道之外,還真有天神仙鬼!然後發起正念,受持大法,很容易成就。可惜這些人自以為是,叫非果計果。

戒禁取見:這是對正知正見的一種偏見和執著。不是成佛之法,他認為是成佛之法;不是成佛的經典,他認為是成佛的經典,叫非因計因。外道的執著暫時放一放,重點是講佛門內部的執著。

      講經說法41年後,佛在臨終前告誡修行人:隻有《法華經》才是真凈大法,《法華經》是「一切諸經之王」,唯有《法華經》講的是真話。當然《法華經》包括《楞嚴經》,包括《阿彌陀經》。《阿彌陀經》專門講「妙蓮華」。《法華經》是概括說、肯定說;《楞嚴經》是分別說,肯定與否定共說;《阿彌陀經》是秘密說。可是修行人把那些方便引導當真,叫「戒禁取見」。佛在《楞嚴經》再三講啊,那都不是成佛之因吶!要想成佛,因地心和果地覺必須是一。

      邪見:前面四種是大類概括而言,那麼剩下的一切統統包含在邪見當中。最典型的就是世間的俗話說。俗話說往往成為世人的一句口頭禪,認為幾千年以來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就都是對的;周邊公認的就都是對的,在佛法里叫「同分妄見」。比如,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用佛法來講,知人知面你就一定知心,這個人、這個面是不是心吶?聯繫「劫濁」了,是不是也好理解啦?

     一切的法都是一個念變出來的,沒有哪一個不是哪一個,所以你在這裡講怎麼長怎麼短是不是統統都是邪知見吶?但是,佛法之妙在於,當你知道了是邪見的時候,即邪即正。你知道了邪見就已經變成了佛知見,沒有知道之前就是邪知見。邪知見是誰啊?也是我們自己。邪知見是不是佛啊?也是佛啊!但你不知道就要受報應,知道了以後是自在地調理。

     這是講到「見濁」,在佛法里也把它說成是「五利使」。很厲害!「利」即快利之義,「使」即驅役之義,由於五見之妄惑,使得我們在六道里輪迴。為什麼講「利」呢?因為這個世界觀帶有根本性的問題。它使我們在六道輪迴,這種力量是不是很大啊?但它一旦轉變就徹底轉變,沒有什麼拖泥帶水的,一變就變,也很利索。你站在這裡就成佛。

       煩惱濁在世間法里對應為「方法論」,它是「見思煩惱」的問題。它以五鈍惑「貪、嗔、癡、慢、疑」為體。煩惱是無量啊,佛為方便教化,有說為一百零八種煩惱,有說為五結,有說為貪嗔癡三毒。實際上,根本煩惱就是一個「貪」字。你看這個貪字,上面一個今,下面一個貝,貝是不是金錢物質啊?時時盯著金錢物質利養為「貪」。

        就人道眾生而言,可以說從離開娘胎出世第一天就開始貪。小孩兒落地哇地一聲就哭,哭什麼?就跟你要,就跟你討,是不是?你把奶嘴往他嘴裡一放,好了,嘴巴堵住了。你搞個什麼鈴鐺搖一搖,耳朵聽到好聽了,開心了,欣賞了,是不是貪?一直到臨死都在貪。貪什麼啊?好死不如賴活著,活一天就是兩個半天。不活白不活。有的人還貪死,死得快,為什麼?哎呀,活得太煩惱了,太痛苦了,都是貪。那中間更不用講,每天都在貪,今天貪明天,明天貪後天,要貪兒孫滿堂,要貪錢財……

       嗔:是嗔恨心。人家得罪我,傷害我,我就耿耿於懷;碰到不順心的事情就怨天尤人,甚至大發雷霆。分別法來講,嗔心是大敵,專門破壞你的定力,往往修行幾年、十幾年乃至幾十年的道行、功德,會因為你一念嗔恨心前功盡棄,叫做火燒功德林。修行人要培養溫順、冷靜、沉著的心態,看你有沒有定力。

        癡:即迷惑顛倒,不明事理,愚昧無知。它不僅包括那些低能兒、文盲、植物人,還包括那些所謂的聰明絕頂之人。因為他自以為是啊——我從小讀書天分第一;我當官、經商足智多謀,我才華橫溢……別人去念佛學佛他感到好笑,沒有本事跑到這求泥巴,有什麼用啊?在佛法里這作「世智辯聰」,三途八難里屬於第七難,這種人來世必下三惡道。因為他是一種情執啊,自以為是,把自己看得很重,重的東西是往下落還是往上飛?往下落。這叫「想升情墜」,在《楞嚴經》講的,既有科學性又有哲理性。在佛法里講,老實人得大利益,聰明人反被聰明誤。佛法是平等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沾光,沒有一個人會吃虧。當你沾沾自喜就是你吃虧的時候,你沾不了光的;當你吃虧而心安理得,生歡喜心,你是吃苦了苦。是非好壞全在於心態的調整。

       慢:就是貢高我慢,恃己淩他。人們常常講:啊!這個事值得驕傲的。有什麼好驕傲的呢?《瑜伽師地論》講了七慢:「慢、過慢、慢過慢、我慢、增上慢、卑慢、邪慢」。

       第一種「慢」:按照世間法來講,他總是捨己為人,就是有功德,也就是值得驕傲。我們稱之為「慢」,為什麼呢?你捨己為人,人是誰啊?還是你自己啊!你舍的當下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所以佛法里叫好人落得做好人啊!他本來就不是好人,他是好自己。你舍到哪裡去啊?心外無法,法外無心。所有的人都是你。你舍了誰了?你給了誰了?明白這個道理,你沒有我慢之心。天大的功德都不值得自誇,當然有的時候要誇,是為了影響別人,讓大家見賢思齊。同樣一件事,菩薩論心不論事。同樣一個人自吹自擂,不一樣。為了自己的名聞利養,你這是貢高我慢;為了讓大家隨喜功德,你功德無量。

       第二種叫「過慢」:張三是十分功德,李四也是十分功德,張三非要在李四頭上做人,他就是不行,我的功德大,叫「過慢」。

        第三種慢叫「慢過慢」:張三是十分功德,李四是十二分功德,張三反而還要以下犯上在李四頭上做人,叫「慢過慢」。自己本來就不如人家,還瞧不起別人。

      第四種叫「增上慢」:自己是十分功德非要看成是十五分功德、二十分功德,言過其實。

      第五種慢叫「卑慢」:前面四種慢多少都有點功德,他不過是過高地估計了自己,過低地估計了別人而已。這個卑劣慢呢,自己啥功德也沒有,這是第一;自己也明明知道自己沒有功德,這是第二;自己通過努力本來也可以成就一些功德,但是就是不願意,這是第三。即使是這樣,還要打腫臉充胖子自吹自擂,就不知道人間還有羞恥二字,這叫「卑劣慢」。這種人叫無聊,撒謊吹牛臉都不會發紅的。他上午撒一個謊,下午你就可以檢查他,他都不會心虛。

      第六種慢叫「邪慢」:這種人惹不起他你趕快躲,他根本不知道有是非好歹之事。有一個居士跟我講,說:「師父啊,我那個弟弟啊,虐待辱罵親生母親的話我都不忍心提出來,我感到恥辱有這麼個弟弟。」有些人連畜生都不如,不要說對外人,對自己的父母兒女都是以那種下劣的心、蠻橫的行為、非常惡毒的語言對待,叫「邪慢」。

同為人道的眾生,好像都披著一身人皮,這來龍去脈卻千差萬別,大體可分為四大類:

      第一種,前世他就是人身,沒有大的罪過,也沒有大的福報。這些人一般比較忠誠老實、安分守己。

      第二種,過去世中是在鬼道、畜生道、地獄道,刑滿釋放,再投人道。相比較而言比較兇狠,殘暴、愚癡、蠻不講理、鬼頭鬼腦。他仍然帶有過去世的那些種種下劣的習氣。

      第三種,從天道而來。二十八層天的天人福報滿了,沒有大的功德上不去了,往下落到人道來。一般都比較有智慧,善良、正直、光明。

      第四種,從佛土願身再來。你要注意,在左鄰右舍中不乏其人,他總是想幫助人,不管走到哪裡自然而然就有攝受力,就有號召力,不用開口,大眾歡喜跟他在一起、有安全感、智慧感。

      有些人當下就是願身再來的菩薩,有些人當下就是鬼。你看有的人鬼頭鬼腦的,其實他已經就是鬼了,僅僅是他的定業還沒有轉。有些人當下就是畜生,並不是死了以後投畜生胎,他已經是畜生的心。

      疑:狐疑不信。有些人總是以自己的下劣心牛羊眼去妄加分別一切的好人好事。你做得再好,他認為你是裝模做樣,是別有用心。你做得再好,他認為那就是最壞的,他認為你是要達到更大的陰謀。這種心很糟糕啊!《楞嚴經》講,你眼睛看到別人做壞事你還要受報應,耳朵聽到別人說壞話你要受報應,腦子裡想到別人在做什麼壞事,你都要受報應。這個法不可思議啊!我們這個心就是一面鏡子。一朵華在鏡子里顯出來就是一朵華,一堆牛屎在鏡子里顯出來就是一堆牛屎。要用好這個心。隻要有造作,無論是身口意業還是其它,不管是誰,善惡的種子已與阿賴耶識發生溝通,這個業種即已形成,在未來的時空點,隻要機緣成熟,這個結果馬上就變現出來。

      歷史上有一個著名的公案。蘇東坡是個口頭禪,蘇小妹則是個真正的明心見性之人,佛印禪師是願身再來的菩薩。蘇東坡當官以後,皇帝有賞賜與他,他洋洋得意,去見佛印禪師!佛印禪師說:「你這麼莊嚴,真像一尊佛啊!」其實佛印禪師想考考蘇東坡什麼境界,因為佛印禪師長得黑不溜秋的,他前世可能隻修了智慧,沒有修人天福報,說:「你看我像什麼啊?」蘇東坡說:「哎呀,我不敢講。」佛印禪師說沒有關係的,像什麼就說什麼。蘇東坡說:「那就恕我直言了,我看你像一堆牛屎。」蘇東坡也感到這句話不太好,回去跟蘇小妹講了。妹妹講了:「對嘛,佛印禪師嘴巴里出來一尊佛,哥哥你嘴巴里出來一堆牛屎!」這是不是明心見性吶?你講人家是牛屎,你心裡就是牛屎。

     這個法妙啊!所以修行人把別人看得慈悲善良,別人不會因為你把他看好就變好,而你已經變好了。你把他人看得怎麼壞,想得怎麼壞,說得怎麼壞,別人不會因為你說壞他就壞了,而你自己的心確確實實已經變壞了,而且必受果報。佛在《無量壽經》怎麼講啊?要善護意業,善護口業,善護身業,要護好我們的三業。你把一切的人事法隻管往好處想,在普賢十大願王叫什麼啊?隨喜功德。你可不要去隨喜人家過錯。隨喜人家過錯是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你這有智慧嗎?何況人家不一定就是錯。你怎麼知道人家心裡怎麼想啊?不要自作聰明。

      春秋戰國時期的哲學家莊子,有一次和朋友在橋上看水裡的魚,莊子講這個魚真快樂,那個人就問莊子:「你不是魚,你怎麼知道魚快樂啊?」莊子反過來問:「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就不知道魚快樂?」凡夫的習氣總是好自作聰明,自以為是,即使你證到二十八層天的智慧,即使你證到阿羅漢辟支佛的智慧,你都不能觀照猜測菩薩的智慧。天人都有五種神通,阿羅漢、辟支佛有六種神通啊,他們的天眼其實是肉眼,阿羅漢、辟支佛連自己的四肢頭目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可是大乘菩薩知道,所以大乘人肉眼當下即是佛眼。它不是講天眼,也不是講法眼,也不是講慧眼,當下即是佛眼。

     隻要明白「如來藏」,你當下就是「佛眼」。你知道這個四肢耳目是什麼東西,知道泥巴瓦塊是什麼東西。阿羅漢認為泥巴瓦塊就是泥巴瓦塊,可是你知道泥巴瓦塊就是我,就是佛。這可不是口頭禪,你必須刻骨銘心地明白為什麼泥巴瓦塊就是我。你對一個修行人講:「你真莊嚴啊!你真像佛啊!」「啊,謝謝謝謝……」;你要講「你怎麼像一個烏龜王八蛋吶」,他要跟你拚命——你才是烏龜王八蛋呢!烏龜王八蛋是不是我們吶?當然佛法不壞世間法,你可不要看到些同修或者看到些朋友:「哎呀,你真是一堆牛屎啊!」人家要生煩惱。

        這是「煩惱濁」的五個內容,也叫五結,也叫五鈍使。「煩惱濁」障礙我們涅槃,「見濁」是障礙我們證菩提,功用不一樣。怎麼講是鈍使呢?我們認識煩惱很容易,一聽就明白,有的人不聽就已經明白了一半,跟轉變世界觀不一樣。對煩惱的知見一聽就明白,但是改正很難,叫「鈍使」。因為他這個習氣太重啊!即使壞人做壞事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做壞事啊,所以就偷偷摸摸地做。所以煩惱好懂,難改。破了「見濁」以後,當下就是明心見性的大菩薩,你了生脫死,永遠不在三惡道輪迴,但煩惱習氣很難改。想成究竟圓滿之佛,我們還要認真對待。

      眾生濁:五蘊見慢為其體,穢名惡稱是其相。在《心經》講到「色受想行識」這「五蘊」。我們這個身體的四大就是色蘊。

      「見」是「橫計主宰」,為見我。所謂「橫計主宰」,我們在今生今世這個時空點,由於社會環境、人事環境、自然環境而形成的具有種種的特徵的眾生的形相,或者形成的種種的眾生習氣,這個特徵主要是世界觀、人生觀的問題。

      「慢」是「俱生主宰」,為慢我。所謂「俱生主宰」,當下這個我從無始以來無量的種種習氣特徵走到現在這個我。佛講,眾生所造之業如果有形有相,那盡虛空遍法界不能容納。我們還以為自己是現代人,有沒有哪一個不是古人啊?從唐朝到現在,從秦朝到現在,從盤古開天闢地到現在,這裡有沒有少哪一位啊?有沒有哪一個離開了這漫長的歷史啊?這無盡的歷史我們誰都沒有缺席啊!誰都沒有缺課啊!唐朝的時候我是張三,清朝的時候是李四,三皇五帝的時候是天上的楊三郎,這個過去是不是也叫「俱生主宰」呀?那麼我們再想一想,唐朝的泥巴瓦塊、唐朝的李白、杜甫、李世民是不是我啊?所以把這個俱生主宰又擴大它的層次來觀照。要明白啊,一切的萬法都共同一個阿賴耶識,這個阿賴耶識里有無量的業識種子,無量的第七識見分,每一個第七識見分都可以從中汲取各種各樣的氣氛來成就自己一生一世的業報。

     大家看這個氣球手套。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釋迦牟尼佛都在這裡(手套的空心),牛魔王、白骨精、孫悟空也在這裡,泥巴瓦塊、樹木花草這些東西還在這裡。所以作為一個明心見性之人,根據自己的心量大小,都是從這裡來吸取功德。如果全部吸取了,你就是極果如來。雖然我們現在沒有成佛,但是這些東西是不是我啊?所以,過去現在未來,十方法界一切萬法都是一個我,叫「俱生主宰」。不管你在佛、在天、在人、在鬼、在畜、還是在泥巴瓦塊,你都是一個俱生主宰,沒有哪一法不是你。

那「五蘊見慢是其體」,是實體法。「穢名惡稱是其相」,是假名法。眾生眾生,上至諸佛菩薩,下至天人鬼畜,旁及一切的無情萬法,都叫「穢名惡稱」,這就是破相。一切的名相都是假立。天啊、人啊、鬼啊、畜生啊,假立了以後,我們卻當真。但是真正一開始叫下來以後我們習慣了,你會不會感到叫什麼殊勝叫什麼糟糕啊?假設我們一開始把人叫成豬,把豬叫成人,我怕現在我講你是個人,你就生煩惱了。一切的名相不要當真,都是說說而已,都是一個人一個念變化而已,沒有什麼真實可言,它是符號而已。

     那麼怎麼樣又叫「穢名惡稱是其相」呢?沒有哪一法是清凈單純的。一尊佛現相也好,一尊菩薩現相也好,天人鬼畜現相也好,泥巴瓦塊現相也好,風雲雨霧現相也好,它都是由無量無量的元素大雜燴而成。想想看,如果我們無量劫以來的大小便以及人死以後的屍體都聚集在這裡的話,我怕這裡都沒有空間了,人都在這個牛屎里滾,在人屍體裡面爬。那現在那些屎啊、尿啊、白骨到哪裡去啦?是不是阿彌陀佛派飛船火箭來裝走啦?裝到極樂世界去賣錢去啦?那到哪裡去啦?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要噁心。這都在我們的身體上,都在我們的肚子里,都在空間萬法里裡外外。你哪有一個乾淨的,是不是?你穿西裝革履,昂首挺胸,所以看不起那些拉板車的,拖大糞的,你何苦來哉啊?所有的人、所有的菩薩都是一個東西,都是一樣的,叫「穢名惡稱是其相」。

這是要破我們的分別心。然後,你知道穢名惡稱垃圾堆又成了寶了,是我們成佛的法器,它就是如意寶珠。講穢名惡稱也好,講莊嚴殊勝也好,都是我們的「同分妄見」。沒有善惡之別,沒有好壞之分,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們的如意寶珠,都是寶啊!我們看到是牛屎狗糞,鬼道的眾生看著是美味佳肴;我們看到是爛泥巴地,極樂世界的菩薩看著是黃金。心態調整得好,你當下就在極樂世界,充滿著快樂、光明;心態不好的人念念都是地獄,都是痛苦。

     最近有一個弟子已經兩次發心,徹底懺悔了,說:「怪不得師父經常講,叫我想一想從小到大我眼睛里能看得慣什麼」。他確確實實找到自己的病根。但他就有這個福報,能夠進入佛門,否則徹底完蛋。世界的美麗也好,糟糕也好,都是在於我們個人的心。

   命濁:色心連持是其體,催年減壽是其相。怎麼色心連持啊?肉身就是地水火風四大假合,這是無情物。皮肉筋骨是地大;血液、口水、汗水、眼淚就是水大;體溫就是火大;呼吸、動作、爪生髮長就是風大。那色身有沒有超出這四大的範疇啊?但這四大呢,它是無情物,要通過心來調理周旋。五蘊是「色、受、想、行、識」,剛才講的是「色」。

    所謂「受」,是我們生命的這種直覺,第一念感受。眼睛看到亮了,知道有東西。當他知道,哦,這是燈光啊,這就已經變成了「想」。「想」是在第一念直覺的基礎之上來分別,來思維。但是當眼睛轉向外面看到大山了,光的這種受、這種想沒有了,沒有了到哪裡去了呢?儲存到「識」里了,在佛法里叫第八識,也叫阿賴耶識,也叫我們的種子倉庫。怎麼樣跑到阿賴耶識里去的呢?就是通過「行」,這是我們的第七識,通過行把它搬進去,儲存進去。那麼我們剛才講能感受的、能想的又是怎麼出來的呢?也是從第八識里冒出來的。與外界接觸的時候,我們裡面那個種子就通過第七識這個「行」跑出來,去感受、體會、分別、妄想,    這就把我們這個心由淺到深、由粗到細,來來去去有次第性地、有條理性地剖析出來,幫助我們來認識自己。

這是佛的良苦用心吶!要不然我們誰都不認識自己。就這麼好玩,你說我們好端端地來人世一遭,都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的,也不知道將來到哪裡去,也不知道我們所面對的客觀環境、社會環境、人事環境、自然環境、一切人、一切鬼、一切牛馬豬羊這些東西從哪裡來的,這些東西又互相是什麼關係,你說這不是可惜嗎?你不知道這個東西,就永遠在黑暗中輪迴啊!你知道這個東西,懂得自在地把握,來世就可以成為佛那個東西,也可以成為菩薩那個東西,也可以現人、現鬼、現豬、現牛、現馬,現這些東西來幫助這些東西。要明白啊!

     當我們知道我們不是東西的時候就是東西了,所以才東西東西的。為什麼不叫南北?東西東西,就有一個緣起。東為始,西為終。經過一段時間的修行證果,我們了生脫死。東,東方,在五行上屬木,樹木是不是表智慧啊?西,西方,五行屬金,表真,      西方是日落歸山,是不是表成就啊?你個東西就是開智慧的名相術語。這是講「命濁」。

      那怎麼又叫「濁」的呢?地水火風這種無情物由一精之明(第七識,也稱見分)進去跟它攪合以後,它提升了意識的層次。用針刺它一下,它就知道疼痛了,但是它知道疼痛以後反而忘恩負義,把一精之明丟到腦後不管它了;不管它以後呢,自己受苦。眼睛能看不能聽,耳朵能聽不能講話,嘴巴能吃飯不能聞,鼻子能聞不能走路。本來一精之明樣樣通,十八般武藝樣樣全,被地水火風這四大、被眼耳鼻舌身意廢掉武功,所以不得自在,叫「命濁」。

     所以四空天的天人、阿羅漢、辟支佛明白這種束縛,通過不同層次的修行來解脫。四空天的天人在一定的時空點也證得一個比較自在的靈體,但是由於他沒有從根本上破除煩惱習氣,所以在人天福報享盡以後還要往下界人天墮落;阿羅漢、辟支佛從根本上破除了三界見思煩惱,永遠不落六道輪迴,但是不敢從空出有,他把一切的泥巴瓦塊還執著為無情;明心見性的菩薩不一樣,他證得空性,仍然從空出有,來進一步破除無明微細煩惱,但是他這個命濁是在所難免;雖然在所難免,他用心自在,不會去生煩惱。

     「摧年減壽是其相」,這也是破一種迷惑顛倒的凡夫知見。世間人的心態是反的。小孩子出來,哎呀,終於會走路了;哎呀,六歲了可以上學了;哎呀,二十歲了可以討老婆了,然後呢,我今年七十歲八十歲,大家來慶賀……我們今生今世多長的壽命前世自有定論。比如說你修得這一世的壽命是一百歲,你進入娘胎起第一天,你就是一百歲減一天,出娘胎的時候你就成了九十九歲零兩個月,到八十歲的時候你就剩了二十年,是不是?一直在倒計時。果真明白,你會生恐懼心,多行善法。可是世間人是反的,七八十歲大擺筵席,都是在給自己增加罪障。

     這個「五濁」就是講萬法的來龍去脈,「五濁」的根本在於「劫濁」。懂得了「五濁」,你開大智慧。

   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這個「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司空見慣,它也是從總體上來概述我們的報身智慧,概述我們在各種不同的時空點所證得的涅槃解脫功德。翻譯為漢語,「阿」就是「無」,「耨多羅」是「上」,「三」是「正」,「藐」是「等」,「菩提」是「覺」合起來叫「無上正等正覺」。

       再分析一下。「三菩提」就是表正覺,這個「正覺」是相對於凡夫的邪覺、不覺和無覺,所以這個「三菩提」最起碼是指小乘人的境界。他知道有六道輪迴,知道有來世,知道我們這個靈體可以離開肉團身而得到獨立自在,他也知道通過修行就能證得這種果位,叫「三菩提」。「三藐三菩提」叫「正等正覺」。怎麼「正等」呢?這個時候已經上了等級,開了智慧,已經明心見性。他不僅懂得我們這個靈體可以離開自己肉團而獨立存在,而且知道這個肉團也是我們的心所變現,知道一切的萬法都是一個人一個念之所變現,這是明心見性的菩薩。那「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就是「無上正等正覺」,特指究竟如來果位,他證得了一切的菩提,包括無覺菩提、不覺菩提、邪覺菩提、正等正覺菩提、無上正等正覺菩提統統證得,一切都是當人當下一個念,這叫「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為諸眾生,說是一切世間難信之法:

     第一個「難」,這個法不容易用語言來表達,不容易為眾生所接受,隻能硬著頭皮,旁敲側擊,強詞奪理;第二個「難」,娑婆世界眾生非常固執、浮躁,來說這個法是難上加難;第三個「難」,我們現在處於人均壽命七十歲這個「五濁惡世」,人心更加險惡,更加動亂,更加浮躁,來說這個法是難上加難還要加一個難。

      從這三種角度來觀照,所以在這個時代能夠發願到娑婆世界講經說法的菩薩,這是不可思議的。那《法華經》上講五百阿羅漢在佛面前發願了,一定要弘揚《妙法蓮華經》,但是要到其它佛土。為什麼?這裡人太壞了;所以古今中外沒有幾個人敢講《法華經》《楞嚴經》,要不然怎麼叫「難信之法」?《楞嚴經》就是講了,真非真恐迷,我常不開演,佛都不輕易講這個法。

      佛講「依法不依人」,現在要打破這種氣氛可不容易啊!自古以來「開悟的楞嚴,成佛的法華」。《法華經》是如來全身,肉身如來也是它,法身如來也是它,報身如來也是它,「如來全身」啊!我們現在把「全身全身」當成是個肉團,哪有這個道理啊?你還是被這些肉團給執著了。當年智者大師到世界上來,連佛的舍利子都被他判為是廢料。諸佛滅度以後唯有《法華經》住世為師,叫你不離道場,當下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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